“大哥,我说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啊。”
“爹的来信中说,娘年前便因风寒染了病,但由于那时候大哥您刚受命前来长沙督办团练,咱们都有军务在身,娘怕因为她的身体而误了国事,不让爹告诉我们她病重的消息。”
“但娘的身体却是一天接一天的恶化,两天前的夜里,娘在病榻上撒手人寰后。”
“爹这才派人来给我们送信,报丧……”
曾国藩闻言,知道自己弟弟说的应该都是真的。
他即便再怎么混蛋,也不至于拿这种事情来骗自己。
曾国藩深吸一口气,只感觉眼前一黑,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娘……我的娘啊……”
“您怎么就这么撒手走了啊!”
“您走了,儿子我可怎么活啊!”
“……”
曾国藩忍不住崩溃,和来报信的曾国荃一起抱头大哭。
一旁的骆秉章和蔡炳文见此一幕,忍不住面面相觑。
曾国藩的娘死了,他们表示哀悼。
但看曾国藩现在的样子,明显是无法主事的,那南下的长毛贼怎么办?
长沙城怎么办?
这特么的,事情怎么就都赶在一起了?
就在曾国藩和曾国荃抱头痛哭之际,外边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江忠源,江忠济,塔齐布,杨岳斌,胡林翼,彭玉麟等人先后来到了团练大臣衙门。
一群人看着抱头痛哭的曾家兄弟,表都有些沉凝。
幸而,曾国藩哭过一阵之后,恢复了理智。
转头对所有人说道。
“国藩母亲驾鹤西去,国藩虽是痛心,但这毕竟只是家事。”
“长毛南下进犯湖南,乃是国事。”
“家事岂能与国事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