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切冷漠,这种冷漠又不是情绪上能表现出来的冷漠。
打个比方,有人将他至亲的血肉烹煮放在他面前,被他吃了再告知他,他也不会有任何波澜。
甚至会很正常的去点评烹煮的味道如何。
他会笑,会怒,会有七情六欲。
可是却是一种浮于表面的虚假。
这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只知道自己与族人不同,明明有人死了,他也哭得很伤心,可是内心却很平淡。
小时候他不理解,从心来表达情绪,可这样的他被排斥,被远离,被惧怕,被议论。
甚至一身白毛都被扒光。
他是无动于衷,可是怕疼。
他不想疼,便学会了笑,学会了哭,学会了情绪的表达,学会了七情六欲。
有时候戏演得太久,面具戴得太久,连自己都忘了自己原本是什么样的。
可是不会疼的感觉太好了。
族人因为他的容貌而赞美他,因为他的天赋而追捧他。
这一切对他来说并没有任何感觉,但是不会再有族人欺负他,这就够了。
这就足以让他愿意演下去。
演了太久,他已经不再下意识去去感受自己内心是不是依旧那么冷漠。
选择相信表达出来的样子就是自己。
太久了。
一万年?
三万年?
哦,六万七千三百年。
他第一次感受到心在跳动。
平静无波澜的灵魂带来的一次颤动,就是愉悦感。
这怎么可能不让令狐北痴迷?
可是这六万多年戴着的面具,已经固定,拿不下来,这才导致他两方拉扯。
如果用云翳的话来说,就是个有双重人格的精神病。
还是很疯批,病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