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觉去看了看,已经不剩什么了。
甚至锅碗都没有洗。
林觉便刷洗了一下锅碗,找了一块咸肉与一些春笋,煮了锅咸肉竹笋汤。
回到房间,狐狸还是那个姿势,趴在地上成了一张大而蓬松的白毯,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不过它有个特殊本领——
只需把食物放到它的面前,它闻到味道,自然就会起来。
是起来,不是醒来。
也许它不会睁眼,也许睁眼了意识也不清醒,反正这种迷迷糊糊的状态并不影响它干饭,照样能把饭吃完,吃完之后还能继续睡,无缝衔接。
房间里响起了吧唧声。
林觉也躺上了床,同样劳累困顿,将熊皮毯一盖,一闭眼便睡去了。
次日上午。
林觉仍在客栈大堂施放药水,狐狸则是一动不动的端坐在他脚边,注视着来往的百姓也警惕着会不会有当官的鬼再来找事。
而城中官府则已开始对所有发病者进行隔离,因为林觉的存在,昨日前来领药水的人中也不乏城里的权贵官吏,因此隔离的地点就设在此处。
在这年头,叫做疠所,所谓“民疾疫者,舍空邸第,为置医药”,便是如此。
这倒方便了百姓领药。
百姓仍然排成长龙。
不过林觉的药却要用完了。
陆续有城中医者慕名而来,恭敬询问他这丹药是如何炼制的,又有什么治疫的办法,待听说这是修道之人炼制的灵丹,他们便只得遗憾放弃。
至于如何治疫,林觉哪里知晓什么办法,只得说自己的师兄已在路上了。
大约中午时分——
狐狸正专注认真的做着守卫,扭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了一眼南边,又看林觉。
“呜!”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