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的校尉,此刻面对仙人,所有凶悍强大都似镜花水月一样虚无又消散,只跪下连连磕头。
不敢回答,也是一种回答。
因为答案过于不堪了。
林觉也懒得再逼他。
这个年头军中并无几分信念,尤其是底层士卒,本身就是兴亡都苦的百姓,既然天下兴亡都与他们关系不大,自然不会为了天下太平去拼命。莫说军队和贼匪差别不大,甚至于很多军队以前就是山中贼匪,被招安便成了军队。
就如林真人,此刻也只得说一句「来此劫掠钱财也就罢了」,而难以保证军队不劫掠。
那是圣人才能做到的事。
「谁下的令?」
「将、将军.—」
「你家将军身在何处?姓甚名谁?」
「这———.」
「没有大义,倒有小义。」林觉冷哼一声,「可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你不说难道我就不知道了吗?」
「回禀真人,我家将军姓田名耀,就在北边三十里。」
「去轮回吧。」林觉摆了摆手,「你的功过地府会判,将你劈死的,林方觉是也,若是不满我因你作恶劈死于你,也大可去九天告我。」
「不敢不敢!」
校尉低下头,面上如此说道,不知心中又如何想。
道人挥一挥手,他便随风而去了。
随即林觉低头一看一下方村中已经没了火把,倒是那间祠堂的火烧得正盛,剩余的兵匪已经逃到远处,成了四散逃窜的星星点点。
林觉看见许多横村百姓正在朝着天上作揖,有些三十四岁,或许当初自己来到此地之时,他们还是一个少年,有些二三十岁,当初自己来这里的时候他们应该还只是孩童,也有几个五六十岁的,可能是当初擦肩而过的某个中年人。
有一个老者穿着华服,拄着拐杖,依然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