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一百年就是祖宗保佑了。”
陈益没想到这位如此敢说,胆子也大了些,“若此战能击退俺答,陛下就能腾出手来整顿大明。只需十年,大明将会焕然一新。”
“不容易。”裕王摇头,“那些人不会坐以待毙。他们会发狂反扑。咱们这是见血的厮杀,虽说血腥,却简单。内部的争斗虽说不见血,却格外残酷。胜者为王败者寇。”
“那些人难道还敢谋逆?”陈益冷笑。
“当帝王俯首时,那些人何须谋逆?或是说,彼时大明的帝王是谁?不是皇城中的那个,而是那些人……”
“殿下慎言。”
“我在宫中憋的和老龟似的,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自然要放肆一番。”
“殿下安心,那些人若是敢逼迫帝王,臣等自然会听从陛下召唤,只需一声令下,臣等当率虎贲拱卫陛下,扫清不臣。”
“天下事,哪有那么简单。”裕王幽幽的道:“这个天下到处都是他们的人,若是动兵能解决这个大麻烦,太祖高皇帝与成祖皇帝岂会留给儿孙?”
太祖高皇帝立国后不断派军出塞击胡,成祖皇帝五度北征,都是在为儿孙扫清后患。
陈益苦笑,“臣是个武夫,却不懂这些。”
裕王笑道:“无需懂。”
懂了才是大麻烦。
武夫一旦懂了这些,便会生出别样心思来。
手握军权,老子便是大爷。
每当王朝末期,武夫们便是以这个姿态登上历史大舞台,上演各种悲喜剧,或是丑剧。
“能守多久?”裕王问道。
“攻防战不过两日,我军损失了两千余人。不过剩下的经历了磨砺,会更为坚韧。唯一的问题是……”
陈益用力一拍城垛,顶端竟然摇摇晃晃的。
“这座关隘怕是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