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焚烧的是来自于海外的异香,往日严世蕃最喜这等异香,说能令人身心松弛。
可此刻他却觉得这香味儿太重,让他心浮气躁,怒火升腾。
呯!
严世蕃一脚踹翻了香炉,气咻咻的道:“陛下这是要飞鸟尽,良弓藏了吗?”
严嵩看着他,默然摇头。
“这几年咱们为陛下挡住了多少明枪暗箭,接住了多少污名?这一切尽皆沦为泡影,泡影!”
严世蕃压着嗓子在咆哮,独眼中都是恨意,“他怎敢?怎敢如此!”
严嵩眸色悲凉的看着儿子,“难道,咱们父子还能反抗吗?”
严世蕃缓缓抬头。
“东楼,你还明白吗?咱们在陛下眼中,不是人。”
“是,狗!”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