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房里,大伙儿按照名义上的顺序排座。
“老夫坐这吧!”徐阶谦逊的准备坐在蒋庆之下首。
朱希忠呵呵一笑,“徐阁老何必这般?”
说着,朱希忠给了老弟一个眼色。
徐阶这是以退为进。
老夫知晓地位不如你,主动退避三舍。
蒋庆之若是大喇喇的坐在他的位置,晚些外界就会有传言,蒋庆之一去直庐就逼迫徐阶让位。
蒋庆之笑了笑。
就在众人以为他会谦让时,他说道:“徐阁老只管坐着,不必动。”
那么,你难道甘愿坐在徐阶的下手?
崔元含笑,等着看蒋庆之的行动。
“元辅,自从北方一别,咱们多久没亲近了?”蒋庆之问道。
严嵩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月有余了吧!”
蒋庆之笑道:“元辅有长者之风,令人感佩。在军中时本伯得以时常请益。本以为再难有这等机会,谁知天随人愿。”
蒋庆之用力提起椅子,暗骂:艹,真特么重!
他把椅子搁在了严嵩身侧,也就是平行的位置,然后一屁股坐下去。
笑吟吟的道:“如此,此后本伯也能时常与元辅亲近亲近。两全其美。”
……
“长威伯在直庐和严世蕃起了冲突……羞辱了严世蕃,接着进了值房,排座次时徐阁老主动相让,不过长威伯并未安坐,而是以亲近之名,把自己的位置安在了元辅的侧面,平起平坐。”
芮景贤说的绘声绘色,提到蒋庆之夸赞严世蕃乖时,道爷面色古怪,想笑又忍住的味儿。
当说到蒋庆之把椅子搬到严嵩身侧时,芮景贤瞥了道爷一眼。
道爷嘴角微微翘起。
“瓜娃子!”
……
直庐,严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