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限制,不敢越雷池一步。
另一类人不受规矩限制,我行我素,肆无忌惮。
第一类人不怕同类,因为大伙儿都在规则中活着,你要做什么,至少我能猜到大半。
但他们怕第二类人。
不守规矩的人。
这种人行事毫无规律可言……令人忌惮。
孙重楼就是第二类人。
陈连知晓孙重楼是蒋庆之的仆役,所以虽然有些忌惮这厮,但却没把他放在眼里……咱们是同伙,我是伯爷看重的官员,你不过是仆役罢了。
可孙重楼一开口,陈连就知晓自己错了。
这等随意,乃至于亲密的语气,不是一般的仆役。
蒋庆之对这位仆役的态度,甚至比对自己的态度还更为亲切和随意。
许多时候,越随意,就说明越亲近。
孙重楼挠挠头,“其实,陈知府不就是抱怨自己没靠山吗?”
陈连的城府再深,也被这话弄了个大红脸。
羞愧难当。
“不过老陈。”
孙重楼一句老陈让陈连丢下羞愧,瞥了新老板一眼,见蒋庆之笑吟吟的,未曾呵斥孙重楼。
我还不老,且老陈这个称呼是不是太特么亲近了……这是何等的卧槽啊!
陈连心中一震,再度刷新了孙重楼在蒋庆之心中的地位。
怕是比徐渭都高!
“老陈,少爷的腿,比严嵩的还粗。你既然抱上了还担心什么?只管放手去做,有事儿少爷为你兜底。若是少爷兜不了底,这不是还有陛下!”
陛下!
陛下愿意为长威伯的下属兜底?
陈连看了蒋庆之一眼,见他笑吟吟的并未反对这话,不禁亲切对孙重楼笑道:“小孙……孙小哥说的极是。”
陈连只觉得自己眼前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