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女去乞讨,会是什么心态?”
项盈不服,“不该是可怜吗?”
“可怜是从第三者的角度去看,你却忘了,你是当事人。”蒋庆之说:“断粮数日的妇人,该是如何神态?蝼蚁!”
“蝼蚁?”
“听说过易子相食吗?”蒋庆之叼着药烟,“人在极端情况之下能做出什么事儿来?巧莲带着几个孩子眼瞅着就要饿死了,这时候还做什么姿态?此时唯有活命的本能……
别说什么可怜,见过兽类吗?什么是本能?这时候只要有人给口吃的,巧莲什么都愿做。为了谁?”
蒋庆之指指几个群演,“为了她的孩子,你自家想想,若是你有几个孩子,眼瞅着就要饿死了,你会如何?”
可我没孩子啊!
项盈思忖着。
“可有喜欢之物?”蒋庆之问道。
“猫。”项盈说。
“喵!”这时屋檐下有猫叫,蒋庆之一看就乐了。
这不就是大橘吗?
“秦淮河谁不知我家娘子爱猫如命。”侍女说道。
“你没孩子,可以假借!”蒋庆之循循诱导:“你把那些孩子当做是自己的爱宠,假象爱宠即将饿死,此刻有人手中有吃的,你会如何?”
“哀求!只要他能救了花花,我愿做任何事……”项盈只是想想就心痛如绞。
“看,感觉来了不是。”蒋庆之指指她,笑道:“就这么演。”
宁玉也大有感悟,说道:“这便是代入吗?”
“聪明。”蒋庆之点头,“要想演绎的真实,就得代入那等处境,继而生出相应的七情六欲……”
“以假乱真!”宁玉低声道:“和此刻的戏剧……不同呢!”
此刻的戏剧表演形式不追求真实感,虽说看起来美轮美奂,可宁玉仔细一比较,觉得蒋庆之的舞台剧别有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