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士,他打开折扇扇了几下,讥诮的道:“那位徐阁老当初路过南京时宴请了我等。当时老夫就在场,曾问他此后我等当如何。他说,当拨乱反正。”
“徐兄,当初徐阶还不是我士林公认的领袖。”说话的人叫做魏瑾,在座的就数他家的田地最多。
“是啊!彼时徐阶颇为谦逊,后来一朝得志,便把当初的誓言丢在一旁,只顾着自家的富贵。”
有人冷笑,“诸位,此刻危机迫在眉睫,咱们家中的田地人口都申报上去了,蒋庆之就在南京城内,他在等什么?”
陈悦拿着酒杯把玩着,看着上面的青色花鸟,“他在等整个南方对他俯首称臣。”
这些人说着这等堪称是大逆不道的话习以为然,那些女妓也是如此。
山高皇帝远,帝王的手伸不过来。
魏瑾喝了口酒水,“一旦整个南方彻底低头,蒋庆之随之而来的便是收税!”
“他就不怕有不忍言之事吗?”有人眼珠子发红,“逼人太甚,当年曾有壮士一怒,令天下缟素。如今……”
“住口!”魏瑾喝住了此人,阴郁的看着他,“虽说这里远离京师,可锦衣卫和东厂的耳目众多。一旦被他们侦知了你这番话,回过头抄家灭族……”
“老夫怕了吗?”那人梗着脖子。
“你不怕,也别连累我等!”魏瑾冷冷的道:“别忘了,蒋庆之可不是善人,谁若是以为他是善人,且去松江府,看看华亭城外的那座京观。”
众人默然。
“中原多少年未曾出现京观了?”魏瑾说:“这是第一次,但我敢说,蒋庆之巴不得再来一次。若是有人敢……比如说你,大言不惭说什么天下缟素,若是蒋庆之得知这番话,便会如获至宝。”
陈悦叹息,“他会藉此兴风作浪,掀起大案,把咱们一股脑儿的卷进去。”
“不能给他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