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让他心中一喜。
“怎么,不敢说?还是不想说。”蒋庆之吃了口米饭,天竺教寺没想到他一到杭州就来吃斋饭,故而没什么准备,米饭是糙米做的,吃着有些拉嗓子。
“长威伯这话……”林夕不解。
“周望在浙江近乎于一手遮天,四处拉拢人手,你林夕作为巡抚不说制衡,反而选择了观望。”
蒋庆之屈指叩了一下饭桌,“身为巡抚,不觉着亏心?”
林夕身体一震,“长威伯……”
“你的所作所为瞒不过锦衣卫和东厂的眼线,本伯南下时,陛下就说过,林夕让朕失望了。”
瞬间,林夕的眼中就蓄满了泪水,“陛下啊!臣……臣无能,臣无能呐!”
“你若是无能,本伯岂会选了你?”蒋庆之不客气的道:“徐阶如今处境艰难,你若是改换门庭,严党想来会乐意接收。说说,为何不投靠老严。”
老严……这个称呼让林夕有些惊讶,“本官想着,无论如何,底线得有吧!”
严党的名声太臭了……蒋庆之点头,“本伯就是取了你有底线的长处。”
林夕讶然,心想当下这官场还有人在乎什么底线?
蒋庆之饶有深意的道:“做事之前,先做人。”
他如今是新政执掌者,为新政拉起一套人马是自然而然的事儿。只是蒋某人选人挑剔的名声传遍了大江南北。林夕当下处境凄凉,不觉得这位伯爷会看中自己。
林夕心中涌起暖流,“本官……”
这时门外来了个人,被蒋庆之的护卫拦住了,他一番交涉,莫展进来。“伯爷,是林巡抚的人,说是有急事禀告。”
蒋庆之点头,随从进来,林夕问:“何事?”
随从说,“巡抚,水师在台州外海遭遇大股倭寇,惨败而归。”
林夕一怔,看了蒋庆之一眼,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