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他是一个人吃的,说是想静静。
去书房前,他还去祠堂看了儿子王健一眼。
“爹,回头吧!”王健跪在祖宗牌位前哀求道。
“逆子!”王侍冷哼一声,对看守的护卫说:“饿他一日。”
“是。”
回到书房,王侍令人换了一桌菜,把上好的女儿红也撤掉,换了北方的烈酒。
一口酒进嘴,嘴里仿佛是进了一团火,咽下去后,感觉一条火线顺着咽喉一路到了胃部。
王侍没吃菜,任由灼烧胃部的感觉蔓延全身。
他甚至在笑。
“人活着作甚?不就是出人头地吗?不就是为了让妻儿能在外人面前的尊荣吗?”
他一饮而尽,叹息一声,哈出了酒气,“祖宗,祖宗若是在天有灵,也定然会为了老夫的决定而倍感骄傲。”
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半夜,喝到迷迷糊糊的王侍叫来了小妾,“舞蹈!”
半夜被叫醒的小妾忍着不满之意舞蹈,王侍拍手喊道:“乐声,乐声何在?”
外面心腹管事进来,“老爷,家中没乐手。”
“什么?没乐手?”王侍瞪着通红的眼珠子,“老夫有钱,为何没乐手?有钱呐!有钱能通神。什么高官,什么权贵,在钱财面前也是孙子!是孙子!”
他兴奋的口角泛起了白沫,拍打着桌子,不顾碗碟叮当响,说:“明日就用钱去买官,为大郎买个……嗝!”
王侍打个嗝,“买个九品,不,买个五品官,五品……”他看着管事,“能做知府了吧?”
“是。”管事低头苦笑,心想就算是严嵩亲至,帝王开口,也不能让一个白身突然变为知府不是。
就算是皇帝昏聩,臣子们也不会通过这等荒谬的旨意。
“不够!”王侍甩着头,“五品不够,要三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