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客堂,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素包子,几口一个,喝一口茶水咽下去,又抓起一个包子往嘴里塞。
包子是香菇豆腐馅,滋味浓郁,男子吃的酣畅淋漓。
“咳咳!”僧人干咳一声,男子抬头,见是德诚来了,就想咽下嘴里的食物,结果食物卡在了咽喉下面,他被噎住了,用拳头捶打着胸口十余下,喝了一大口茶水,这才喘息着说:“见过住持。”
“是何事?”德诚问道。
男子他认得,是南方西云寺管田地的管事。德诚和西云寺住持交好,往来送些东西,都是此人。
男子噗通跪下,德诚蹙眉,“是发生了何事?”
男子哽咽,“住持,我佛门大劫来了。”
德诚问:“什么大劫?”
“蒋庆之令人查抄了我西云寺的账簿,说方外也得纳税。住持,那些佃农一听要交税,都在叫嚷,说自家只是投献,田地是自己的,不是我西云寺的。那蒋庆之顺水推舟,令把各家田地登记造册,此后按时纳税。顷刻间,我西云寺仅存数百亩田地,就那些田地,蒋贼竟说也得纳税。”
男子抬头,双目红肿,他打个饱嗝,“没了田地人口,咱们吃什么?穿什么?如今西云寺上下人心惶惶,住持令小人来京求援。”
“住持,住持?”僧人发现德诚在发呆。
德诚的脸颊颤抖了一下,“此人,竟把手伸向了我方外?他疯了!”
男子点头,“按照蒋贼的手段,此后定然是要把这等手段推行天下。东南一代寺庙田地颇多,小人这一路来京,特地去那些寺庙看了看,大多怒不可遏,又人心惶惶。”
德诚捂额,“这是要断我等的根不成?”
他随即召集人议事。
众人一听就炸锅了,有人说蒋庆之丧心病狂,有人说当反击。
七嘴八舌中,有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