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马去抄了侯府,好家伙,把一家子拿了拷打……”
王头看似婆婆妈妈的絮叨,实则是给窦珈蓝递消息。
才进来几天就出去了,窦珈蓝懵了吧?
她必然想知晓原因,可却不好问。
我老王这么一说,此后她就欠了我一个人情。
而且他这么一说,间接就是在赞美蒋庆之。
您长威伯做好事不留名,我老王为您扬名,如何?
蒋庆之也会因此记得他这个小人物。
“伯爷!”窦珈蓝低头。
“窦百户,火盆呢?把火盆端来。”
王头絮叨着,“这事儿吧!咱们牢里都知晓,您定然是冤枉的。可这里……阿弥陀佛,求神佛恕罪。这牢中就是个糟心的地方,最是污浊不堪。您……往这,对,跨过火盆,火乃至阳至刚之物,能把一身污浊尽数烧了。好,过了,此后大吉大利,一帆风顺,别回头,您一直走,笔直走……”
窦珈蓝就这么走出了大牢。
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负手看着自己微笑的男人。
她眼眶不由的发热,多年来冷冰冰的内心深处,一下就涌起热流。
“伯爷!”
“别。”蒋庆之最怕女人哭,他拿出药烟,“这阵子孙不同和波尔为点烟争的头破血流,两个糙爷们笨手笨脚的,还等什么?”
窦珈蓝上前,孙重楼递上火媒,她打开封口,吹了几下,把火头吹旺,递了过去。
蒋庆之就着火媒点燃药烟,退后几步打量着她,点头,“还好。”
王头在后面笑的憨厚,“小人盯着呢!”
蒋庆之颔首,说:“可拉下了东西?”
窦珈蓝摇头。
蒋庆之回身,“那就回家。”
回家!
窦珈蓝看着那个背影,突然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