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结束了。
朱希忠和蒋庆之并肩出了大殿,说:“有这等手段却不说,你可知这几日我和你嫂子一直担心?”
蒋庆之唯有呵呵一笑,“回头我亲自下厨。”
要想守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哪怕是伯府,知晓蒋庆之谋划的人也只是夏言和徐渭,再加上一个胡宗宪。但知晓整个谋划的只有夏言。
“长威伯!”
蒋庆之回身,严嵩父子缓缓走来。
“征倭之事老夫也颇为赞同,不过老夫一直在担心钱粮之事,能解决自然是好事儿,后续有要帮衬的地方,只管开口。”
老元辅笑的很是慈祥,就像是隔壁家的老大爷。
可谁不知他们父子在此事中的态度?
先前严党坐视蒋庆之被群臣围攻,赵文华和严世蕃蠢蠢欲动,这一切都落在了有心人的眼中。
严嵩一直不动如山,此刻看来,这位老元辅看似老迈,依旧是严党的定海神针和压舱石。
严世蕃在后面看着笑吟吟的,可笑意不达眼底。
征倭之议一过,随后便是蒋庆之熟悉的节奏。
“好说。”蒋庆之笑着拱手。
“直庐也得多来。”严嵩笑眯眯的道:“你好歹是宰辅,一年到头来直庐的次数屈指可数,让人还以为……”,老元辅看看周围,一脸夸张的笑着,“让人还以为老夫不能容人。”
严嵩目光转动,找到了徐阶,“有些人老夫是容不得。长威伯与老夫曾在沙场托以心腹,生死之交……”
尼玛!
这老狗!
徐阶微笑不变,缓缓走来。
“长威伯。”
“徐阁老。”
蒋庆之含笑。
这一笑,便是给了示好的严嵩一巴掌。
你不是说容不得徐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