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仲良才进大牢,就分到了被褥和饭食,狱卒低声道:“以后你就跟我们一起用饭。”言下之意不用吃大牢的饭食。
等到狱卒离开,赵仲良坐下来,刚好趁着这个功夫,仔细想想这些年在刘一桂商队里所见所闻,兴许哪个能有用处。
躺在稻草堆里,赵仲良闭目养神,才歇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一桩事,整个人一下子坐起来。
他差点忘记了,汴京城内,有人想要谢大娘子的性命,那人通过刘一桂的手下吴千,找到了他,在那之前,他就听说谢大娘子在南城码头善待雇工,光凭这个,他就不可能去害这样的人。
后来他又在周广源那里,知晓谢大娘子明着对付韩泗和瓷行,准备暗中帮一把,就假意答应了那人,以防他们再派旁人去对付谢大娘子,唯恐不够稳妥,另让人送了密信向谢大娘子示警。
昨晚全力对付三掌柜,整个人都处于紧张之中,竟然就将这桩事忘记了。
赵仲良忙喊狱卒:“我想见……想见将我押送来这里的那位大人。”
恐怕狱卒找错人,他又补充道:“年轻的那一个。”
狱卒道:“你说王晏大人?大人入宫去了,等回到衙署,我再向大人禀告。”
“能否……去找一趟?”赵仲良道,“我要禀告的事有些着急,恐怕拖久了会有变故。”
他得快点说出去,这样也好尽快在抓捕的那些人寻找到吴千。
……
“鹤春。”
王晏走进宫门,就被淮郡王喊住。
“官家问了好几次了,你总算回来了,”淮郡王道,“我这就带你去紫宸殿,今日官家没有留任何人在宫中议政,就是在等鹤春的消息。”
淮郡王说话时,看起来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在王晏往前走的时候,他眼眸微微一深。
这两天外面闹出了不小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