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把玩瓷壶,于是道,“是礠州窑新烧制出来的,如果你喜欢,就带回去。”
岂止是小壶?她屋子里的东西,他都想带走,最想带走的自然是她这个人。
“是挺好,”王晏道,“往后有空,我多来吃茶。”
谢玉琰知晓王晏的心思,不过……从前还会隐晦地表达,这才过了多久,就如此不加遮掩地表露自己的意图?
不过……想起她发髻上的簪子,看在他这般用心的份儿上,她也给他斟杯茶算是回报。
谢玉琰的手还没碰到茶壶,却被王晏先一步提起:“有我在的时候,用不着你。”他还记得在大名府的时候,在她那里从来都讨不到一杯水喝,直到她身边有了下人侍奉。
他不知晓她的所有过往,兴许以后也没机会窥到全貌,但喜好他还是能摸清楚。
两个人相对而坐,喝下一杯茶,王晏已经觉得得到的够多了,按礼数规矩,他这样简直是不成体统。
奈何阿琰与寻常女子不同,想要接近她并不容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她没有用处,只能想方设法与她相伴、相知,才能离她越来越近。
当然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也是对他的考验。
在此之前,他不会太过逾矩。
王晏想到这里,目光不禁落在谢玉琰那红润的唇上,之前有过一次,与她额头相抵……但这种亲密的举动不能常有。
免得……
王晏清了清嗓子,挪开目光站起身:“我去衙门了,这桩案子很快会全部移交给许怀义。”
谢玉琰道:“要去进奏院了?”
王晏点头:“还要快些着手整饬进奏院。”
两个人说着话,就听到于妈妈咳嗽一声:“大娘子,新科探花郎来了。”
左尚英考中了探花,这些日子一直在应付朝廷和官员的宴请,今日终于推掉了身上的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