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答应这桩婚事。
徐姝对着镜子道:“是你口口声声说,要帮我想法子的。”
“要不是如此,我也不会劝说父亲,冒险帮谢易松做说客。”
没想到却换来她的利用。
那孽子被带走的时候,她就在场,见到长姐惨死,她心生不忍,于是放过了那孩子。
早知道会有今日之祸,她就不该心软。
什么样的爹娘,就会养出什么样的女儿。
“快了,”徐姝对着镜子,仿佛是在与长姐说话,“我这就送她去与你们团聚。”
……
汴京。
张三郎站在南城码头,眼看着谢大娘子上了马车,紧接着几个商贾也纷纷上马,一行人渐渐远去。
张三郎想要说话,喉咙一痒却咳嗽起来。
上次在瓷行,眼看着陈益修等人被抓,张三郎吓出一身冷汗,当天晚上张三郎就病倒了,直到现在都没有痊愈。
郎中说他是受了风寒,但张三郎却知晓自己是心病。
张家想要借陈益修等人的手,谋夺瓷行行老之位,虽说他仅仅只是动了这个念头,但看在谢大娘子眼里,他与陈益修等人已然是一丘之貉。
只要想到耀州窑可能会这样断送在他手中,他就整晚整晚睡不着觉。
结果与他预想的差不多,谢大娘子在汴京开石炭窑,烧制瓷器,今日就是开窑之日。谢大娘子请了许多窑主前去看瓷器,却没有他们张家。
张老爷伸手拍抚儿子的后背:“莫要着急,耀州乃是大窑,我们也有瓷器送去榷场,这么大的买卖,谢行老不可能就丢弃,咱们还有机会。”
张三郎摇头:“这些日子,儿子彻底想明白了,为何谢行老要重签契书。”
张老爷看着面容消瘦的儿子,总觉得儿子有些癫狂,却也不敢逆着他的意思:“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