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许久:“想明白有什么用?”
“怎么没用?”严随靠得近了些,眨眨眼睛,“知道自己要什么,才好去争取。”
杨钦一怔,半晌之后,他才回过神,只觉得眼前这小和尚,当真鬼……伶俐得很。
……
去往福建的官路上,来往的百姓好奇地看着疾驰而过的马匹。
在茶寮歇脚的人忍不住打听:“最近这边出什么事了?这一会儿的功夫,过去两个商队,好几拨人马了。”
茶寮的伙计笑道:“最近五六天就是这样……”
说着话,又有一支商队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为首的两个人快马到了茶寮,递过来几只水囊让伙计打满。
还向伙计打听消息:“今日过去多少商队了?”
伙计立即搭话:“您头前儿有三支商队,还有一些骑马的,不知晓是不是商贾。”
那人向伙计道谢。
伙计忍不住问道:“您这运送的也是瓷器?”
那人摇摇头:“不是,咱们是茶叶,瓷器可轮不到咱。”
喝茶的路人惊叹:“最近买卖这般好了?不是听说抓了不少官员,那边正乱着吗?”
“您这都是老黄历了,”商队的人摇头,“那事早就过去了,现在都设法往海上卖货物呢!”
路人仍旧不明白:“年年不都是如此,今年有什么新鲜?”
“自然有,”商队的人道,“别的地方咱不知道,今年瓷器大有讲究,各地瓷行行老、窑主都聚在一处,要定什么规矩,需要拿到朝廷给的公凭,货物才能顺利出海。”
“拿不到公凭,别说要排在后面,可能也卖不出好价钱。”
路人不明白:“你说的公凭是何物?”
商队的人道:“瓷器经过瓷行行会查验,保证是真品无瑕疵,还要经过市舶司,交了抽解,才会给一张文书,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