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仗着身体好,尝试了很多次,写下书册,通过传讯香,结果不管怎么做都无法规避损伤。我再见他时,他已垂垂暮矣,含恨而终。我妻子听闻此事后怨我,放了一把好大的火,将我当年的寝殿烧毁,死在了火海当中。”
李钰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看向左辰,然后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脑壳:
“两位,我脑子中的这东西,天理不容,我不能说出去。至少不能说给普通人听。您受得住,我也受不住。”
左辰多看了两眼李钰。
这是哪位道友的手段?为了保护什么秘密?
心中虽然好奇,但左辰也总不可能为了自己的求知欲而强迫李钰把他知道的内容讲出来。
更何况就算李钰真的开始讲,也很有可能在话还没说完的时候便死去。
着实麻烦。
思来想去,左辰先道:
“我先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先把你的病治好。”
“道长可以帮我?”
“容我试试。”
倘若李钰只是普通的疾病,那左辰随便渡一口真炁即可将他这一身病涝去除。
但李钰身上的情况可不仅仅是害了病那么简单。
自观炁术之中,左辰竟是完全看不出来李钰身上到底沾了什么东西,理应是健康的身躯此刻却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主管人精气神的真元正不断外泄,根本不停。
于是他便叫李钰过来,做把脉状,将食指和中指搭在了李钰的手腕上。
李钰也难得的紧张了起来。
记忆和知识变成了折损寿命的牢笼,将他束缚在这痛苦的梦魇当中。
每一夜入梦,李钰都会看到自己儿子那比他还要苍老的面容,都会看到在火焰当中纵情哭泣的妻子。
这些都像是利刃,切在了李钰的心口。
让他痛苦,令他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