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了点头，看着她，我的泪水在眼眶中不停打转，不知道是激动难以自抑，还是因为触景生情想到她已经离世。

然而眼前的一切如此真实。

我伸出右手，朝萧鸿的长发靠近，她并没有阻止。

抚摸着她长长的秀发，感觉更加真实，这种触感，并不像是做梦。

猛地回忆起来，我身在「九幽之境」。

祝无影说「九幽之境」是道术幻象三境之一，身在「九幽之境」，会出现自己的欲望。

莫非眼前的萧鸿，只是我的想象，怎地感觉如此真实！

我不管不顾，既然遇到比梦境更加真实的萧鸿，我要将心中的话说出来。

「萧鸿，该责怪我，就责怪我吧。自从汪二太爷的收徒仪式后，我身不由己，不敢回到南京，担心你们受到牵连。可是我……我……遇到韩莹莹……」

「没关系。」萧鸿的声音变得很恬静，伴随着两声咳嗽。

我本羞愧地低着头，发现她的声音变化，猛地抬起头来，眼前高中时期的萧鸿，已经变成现在的模样。

「你开心，我就很开心了。」萧鸿温婉地说道。

「你真的能原谅我吗？我甚至不知道你已经……已经离开人世。」我更加羞愧，眼眶红润。

「我能原谅你。」又是两声咳嗽后，萧鸿平静地说道。

这种平静很反常，并不像我认识的萧鸿。

可能我把她想象成病中垂危的模样，她的声音不再有灵性，人也不再活泼。

我再看向萧鸿，只见她微胖的脸颊变得瘦骨嶙峋，不多时只剩皮包骨头。

我慌忙失措，捧着她的脸大叫：「萧鸿！萧鸿！你怎么了？」

再看她时，皮毛骨头的脸上肌肤一寸寸地衰竭，脸色变得青紫，完全失去了模样，分明像一个逝去已久的死人。

脸上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