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来者，赫然是春6号。

之前亲眼看到她黑化的模样，四人此刻都还有心理阴影，尤其是正面与之交手的楚牧。

“我醒了，6号你有什么事么？”楚牧平静开口。

“那个…我叫杜云堇。”杜云堇涨红了脸，表情带着几分紧张，“我…我来是想说…”

她支吾了好一阵子，而后忽然猛地一弯腰。

“对不起！！！”

或许是因为用力过猛，弯腰的瞬间她整个身体前倾，头直接撞在地上发出一声“咚”的闷响。

楚牧四人石化当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呃…”杜云堇动了动身体，试图重新站起来，但这个姿势没有合适的发力点，她尝试片刻后表情变得生无可恋起来。

一只手从后面伸出，拎着杜云堇的衣服一提，这才为她化解了眼下的尴尬场面。

那是与杜云堇同队的冬6号，刘玉枫。

“你们不用紧张。”刘玉枫笑容中带着一丝古怪，“她真是来道歉的。”

“谢谢！”重新站起来的杜云堇朝刘玉枫道了一声谢，紧接着转向楚牧，又一次弯腰。

“别别别！”回过神来的楚牧赶忙上前一步，按住杜云堇，生怕这个姑娘又一次栽在地上。

毕竟…

楚牧看了一眼脚下有一个小凹坑，凹坑附近满是蛛网般裂纹的石头。

别把石头撞伤了。

“杜云堇是吧？”楚牧看向眼前的少女，虽然她此刻表情可怜兮兮，但楚牧脑海中却还是忍不住浮现她黑化时那让人遍体生寒的诡笑，“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因为…”杜云堇结结巴巴地说，“我没能压制住云溪，让云溪出来了，她伤到了你。”

“…云溪是？”楚牧的脸上满是疑惑，完全没理解杜云堇这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