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田润娥和李建国常年不在家,这年猪是从支书家买来的,支书人品过硬,和老李家关系又近,他们信得过这猪是好猪,不是病猪。
余老师是第一次见杀猪,当杀猪刀递进猪脖子里面时,她产生了心理过激反应,感觉那刀好似扎进了她自己心口一样,不忍心看,转身上了楼梯。
田润娥发觉不对劲,悄悄来到儿子身边,「满崽,你去楼上看看余老师。」
「哦,好。」李恒转身没看到余老师,立马跟上楼。
此时余淑恒没在卧室,没在二楼,而是在楼顶吹风。
花好一番功夫才找到她,李恒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披她肩膀上,「老师,今天冷,楼顶风大,
小心感冒了。」
余淑恒双手紧了紧肩头的大衣,心里暖暖的,微笑说:「不用紧张我,我很少看杀生现场,可能是猪太大,我一时受不了。」
李恒观察一番她的微表情,不似真有事,于是半真半假问:「那这猪肉还敢不敢吃?」
「吃。」余淑恒回答很果断。
「吃」字一落,两人相视一笑。
她催促:「你去楼下帮忙吧,我待会下来。」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李恒道。
余淑恒瞅他一会,随即饶有意味地背对着他,仿佛在戏谑说:小男人,有本事你就抱着安慰我。
李恒哪里不懂她的意思?
不过右边50米开外的木房子二楼有一阿嫂正往这边偷瞄,他哪敢造次嘛,只得然作罢。
杀年猪,搁往年的老李家那是头顶大事啊。毕竟家里穷,一年难得吃上几次肉,平素喂猪攒粪,好不容易苦握到年底,猪也肥了,就将它杀掉卖钱,留一部分肉吃,留下水和猪头美美地打一餐牙祭。
年猪从早忙到晚,半夜老两口还在练油渣。
李恒切一坨猪肝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