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
她的声音突然带上了一丝哽咽:“即使在那样的时刻,他首先想到的还是保护我。”
兰秋生感到喉咙发紧,她想起许温办公室抽屉里那些关于心理治疗的资料,想起他偶尔流露出的疲惫神情。
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
“顾星若为什么.?”
“为什么原谅我伤害许温?”
夏柠的脸上依旧是苦笑。
她继续说道:“谁知道呢,也许是因为许温的请求,也许是因为她比我想象的更成熟,或者更聪明,今天的签售会,那些‘惊喜’,你以为只是单纯的帮助吗?”
兰秋生回想起签售会上的场景。
那个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玫瑰标本,记者关于精神病院的提问,顾星若站在一旁时意味深长的微笑。
“她在提醒你。”兰秋生做出判断。
夏柠点点头:“提醒我过去发生了什么,提醒我欠她什么,提醒我界限在哪里。”
她转动着咖啡杯:“很聪明,不是吗?表面上大方得体,实际上每件事都在强调她的胜利。”
兰秋生突然感到一阵寒意:“那你为什么接受?”
“因为我确实欠她的,是她阻止了我,没让事情闹的更大,而且某种程度上,这对我也有好处,《荆棘标本》能卖得这么好,部分原因就是这些‘话题’。”夏柠坦然道。
她自嘲地笑了笑:“疯狂女作家的噱头永远吸引人。”
兰秋生知道这不是夏柠的真心话,但她没有再继续追问。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精神胜利法”,就像她一样。
“那你后来接受治疗了?”她小心翼翼地换了个话题。
夏柠的眼神飘向远处:“嗯,心理治疗,药物治疗,甚至.在看守所待过几天。”
她的声音平静得不像在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