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珏淡淡道:“姑娘见笑了,在下学识浅薄,教写孩童读书习字尚可,若是入仕……恐是没那么容易。”
这般说辞,纪颜宁是不信的,不过他既不愿意谈此,那便是有什么不便说的,她自然不会再探究下去。
她道:“既然公子不入仕,可以到小女子家中产业帮忙,正好缺人,工钱自是比教书先生强些。”
纪颜宁的话音刚落,秦珏想都没想变拒绝了。
“姑娘好意,在下心领,不过在下不涉足生意之事。”
纪颜宁问:“公子是看不起我们商贾出身的人?”
“只是想保持本心而已。”秦珏眸子里有淡淡的无奈。
纪颜宁说道:“何为保持本心?”
“不为钱财所累,不起贪财之心。”秦珏道。
他的父亲便是因为贪了赈灾之款,导致无数百姓流离失所,皇上震怒,抄了他们全府,他又如何能让自己惹上贪欲。
纪颜宁却道:“公子不觉得自己如今正是为钱财所累吗?若非如此,又何必只是当个教孩童识字的教书先生。难道做生意之人,人人都有贪财之心吗?未见得吧,人的品性,若只又所从之事断之,所有的士族都是高风亮节之人,所有的农户都性情纯善?”
秦珏道:“纵有少数例外,但大多如是。”
“呵。”纪颜宁嗤笑出声,“若是士族高风亮节,这历朝历代何来的血迹斑斑?若是农户都性情纯善,又何来穷山恶水出刁民之言?难道侠士做了生意,便只能是恶人,而手染人血的暴徒一旦成为士族,便成为纯良之人?”
纪颜宁的一番问话倒是让秦珏噎住,答不上来。
他出身士族,身份尊贵,父亲是朝中三品大臣,他以为他的父亲乃是国之栋梁,是个值得敬佩的人,却没有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等他答话,纪颜宁便道:“心术不正之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