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说道:“听纪护卫说大小姐来时的路上所经历之事,真是惊险无比,等大小姐回程之时,老奴再为大小姐添些护卫,如此也安全些。”
纪颜宁道:“不必了,来时无事,回时便无需太过担心。你管辖之下的铺子收益倒是不错,可知宝昌记新出的奖惩之规矩?”
管事颔首:“前些日子吴庚大管家已经派人送来了具体的章程,老奴省得。”
纪颜宁放下了手中的账簿,说道:“这半年里,你管辖之下的铺子收益在同等州郡之中排第四,虽然章程上算下来,前五都有奖励,只是这前三的嘉奖要比第四、第五更为丰厚些,你与啟州的差距不大,再努力些定能比他们做得更好。”
管事合手道:“大小姐说的是,老奴定当尽力。”
“我此来沧州,想必你也清楚,这是沈家的意思,只是我常年在江州,对沈家之事并不清楚,管事在这儿也算是半个本地人了,可知这沈家如何?”纪颜宁不动声色地问道。
管事笑道:“小姐有这段姻缘,是天赐的福气,且不说沈家是士族,就单说大小姐的未婚夫婿,沈三公子沈青逸,便是个出色的读书人,乃是镜渊老先生的得意弟子,明年初便开始参加春闱,想来应是能中举的。沈三公子虽然父亲早逝,但是他的叔叔却在朝中为三品大臣,于他以后的仕途,更是有所助益。”
纪颜宁对她的未婚夫倒是不敢兴趣,而是问道:“那如今沈家里管家的大夫人,性情如何?”
“这些年打理沈家上下,手段自然是有的,不过大小姐无需担心,沈家乃是名门,沈夫人自然不是那无礼之辈。”管事说道。
纪颜宁颔首,沉思了半响。
若不是打着退亲的主意,他们沈家又何故在这个时候让她来沧州?
她又不是傻子,既然如此,那便成全他们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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