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同样一脸不可思议的应文煦。
他叫应文煦。
仁安郡主自然是知道这个名字的,应巍安的嫡长重孙子,应家被查抄的时候,他也才不过几个月而已。
竟然活下来了。
她看着应文煦的这张脸,确实有些像他的父亲。
仁安郡主深吸了一口气,仍是觉得胸口闷得慌,一下子竟然没站稳。
纪颜宁和应文煦急忙上前扶住了她,随即让她坐在了椅子上,端了一杯茶水近前。
仁安郡主没喝,只是目光却盯着纪颜宁,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当年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当年她只是听说楼院使下毒谋害皇帝,意图勾结姻亲应巍安一同造反,被二皇子容嶙带兵镇压,灭了两族满门,然后容嶙登基,成了皇帝,其中细节,却是无人能知。
纪颜宁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当年先帝染疾,二皇子与太医欧阳恭勾结,毒死了先帝,嫁祸于院使楼千吟,真是处心积虑地污蔑楼家勾结应家欲谋逆,于是当即扣下了楼家,并且派了几个心腹带兵去围剿应家,其中就包括如今的忠德伯言徵。”
“言徵此人,曾与应家嫡长孙为好友,因为一女子而反目成仇,就在那日,他亲手杀了他曾经的好兄弟,甚至想抢了当时仅有五个月大应文煦逼迫他求而不得的女人跟他回去,应少夫人见丈夫已死,伤心欲绝,自刎而死。也不知道言徵到底出于什么心思,他竟然将那个孩子养在了自己的膝下,对外称是外室所生。”
纪颜宁仍然记得言徵将手中的剑插入哥哥腹中时的场景,让她恨不得将言徵碎尸万段!
她继续说着,告诉仁安郡主,煦儿被言家收养之后的日子,没人疼没人爱也就罢了,只有通过装疯才能让自己活下去。
“如今我不愿见他羊入虎口,再回言府,所以请仁安郡主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