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没想到他能当众说出这种话,这可与他的脾性不像。
她咳了一声,道:“寡人再过半个时辰就去,你先回去。”
修宁川半分不让,道:“我在紫极殿留下侍奉也是一样的。”
宸昭女皇诧异地望了他一眼。
她并不想当众拂了皇夫的面子,令他难做,她挥了挥袖子。
尉迟听南立马扯着赵云淮退出了殿外,陆松文背着手走得慢悠悠的,路过修宁川时,还状似无意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殿中恢复了清静。
修宁川转身将殿门合上,提步走到女皇案前,执起酒壶晃了晃又放下,壶中只剩下底了。
在灯火下,女皇脸上透出薄红,比涂了胭脂还要好看。
修宁川捏了捏手指,忍不住回忆起碰触她脸颊时的感觉。
他道:“陛下有何烦心事?”
宸昭女皇高兴或是躁郁时才会饮酒,上次醉酒,还是他们大婚那日。
现在这种情形,显然不是前者。
面对他试探的问话,女皇支着脑袋,笑着含糊道:“没什么,只是许久未和松文他们相聚了。”
听见这一声亲昵的松文,修宁川道:“可我却心烦着。”
女皇挑眉道:“宁川也会心烦?寡人还以为,宁川已是高人境界,不为外物所动了。”
修宁川道:“当然,我也是人,自然也会因为人的七情六欲而烦心。”
闻言,宸昭女皇眸光微动,笑了笑未答话,抬手举起酒杯,却被他攥住手腕,杯中的酒液摇晃到了他的前襟。
修宁川领襟上的青金石色篆文都透了出来,女皇的眸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锁骨上。
“陛下为何不问我,有何七情六欲?”
他眸中的雪好似化成了星,闪得宸昭女皇的脑袋愈发昏沉。
她蹙眉看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