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的方向走时,身后有人喊她。
“姑娘!”
纪青梧转身,见是张婶子,道:“可是有什么事?”
张婶子捂着胳膊道:“姑娘,我这手肘疼,你这有没有药可以帮我治治。”
“我们去帐里说话。”纪青梧领着她进了自己的帐篷。
张婶子将衣袖撸到手肘上方,关节处肉眼可见的红肿,纪青梧用手碰了碰,还发着热。
她诊治后道:“是风寒湿痹,婶子你用乌头和细辛泡酒,掌心搓热后揉揉会缓解。”
张婶子打量着她的屋子道:“姑娘,你这处可有这两味药材?”
纪青梧道:“我这处缺乌头,需要士兵去采买。”
张婶子道:“有没有替代的药可以用的,我这实在疼,都干不了活了,羌活行不行?”
纪青梧点头道:“当然可以。”而后打开药箱,找出了两味药。
她装作听不见身后传来食盒被打开的声音,甚至还专门等了等,慢悠悠地将药打包好。
纪青梧将两个药包递给她,道:“婶子给你,酒去灶房找白大娘要就行。”
张婶子道:“多谢你了,姑娘。”
纪青梧却笑着抓住她的手,道:“婶子,白大娘的嗓子一直不好,我怀疑是中毒,你觉得呢?”
张婶子的表情没有露出破绽,道:“这我哪里能知道,姑娘说笑了。”
纪青梧接着道:“白大娘喝的药没问题,问题出现在她每晚回去后喝的水里,我说的对吗?”
“婶子会药理,知道什么药材有类似的药性,所以知道什么药会相克也不难。”
张婶子甩掉她的手,道:“你无凭无据,只是猜测就要冤枉我,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纪青梧看着她,道:“这话应该我送给你才对。”
帐外传来急促又激昂的号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