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没有立刻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林菀,无形的压力如同化为了实质。
林菀被她的眼神看得脊背发凉,冷汗瞬间浸透了里衣,却不敢有丝毫退缩。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将积压已久的屈辱和恐惧,全部倾吐出来,语速极快,还带着哭腔:“自陆夫人去了京郊的避暑山庄‘静养’,臣妇的夫君便与她往来过密!”
“臣妇起初并未多想……可后来夫君屡屡借故外出,行踪诡秘,竟每次都是去了京郊的避暑山庄,和陆夫人厮混……”
林菀死死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事关官家女眷的清誉,臣妇不敢妄言。可种种迹象,实在……实在令臣妇心惊胆战!”
“臣妇恐夫君不仅行此丑事,更恐他、恐他借陆夫人之手,行那私相授受,祸乱宫闱之事,累及娘娘清誉!”
最后一句,林菀几乎是嘶喊出来的。
她伏下身,额头重重磕在地毯上,单薄的身躯因极致的恐惧和愤恨,而剧烈颤抖着。
帐内再次陷入死寂,只有林菀压抑的抽泣声。
沈知念静静地看着她,目光在林菀看似恭谨、温顺的眉眼间停留片刻,忽地轻笑出声。
“柳少夫人……”
她的声音放得极轻,却字字清晰,开门见山道:“看来你与定国公府……不是一条心啊。”
林菀交叠的手指蜷缩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
她抬起头,迎上沈知念审视的目光,眼中适时地流露出一丝悲愤和苦涩:“请宸贵妃娘娘明鉴!”
“定国公府……早已不是臣妇的归处。夫君他……”
林菀顿了顿,声音里染上真实的痛楚:“行事悖逆,罔顾人伦,与官员之妻私通。臣妇心寒齿冷,不敢与之同流。”
“只恐……只恐他行差踏错,做出不可挽回之事……”
她巧妙地将矛头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