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种从容不迫的气度,很熟悉。
与当年第一次进京时意气风发的四弟何其相似?但不同的是相比于四弟,自己的儿子朱翊钧身上还多了几分内敛的沉稳。
要说与谁最相像,那毫无疑问是自己的父皇。
可是,这怎么可能?
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享受的废物,突然摇身一变,有了几分皇者气质?莫非他在藏拙?
裕王觉得有些不真实。
虽然他对朱翊钧不怎么特别关注,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基本了解的,毕竟生活在同一个王府,又是自己现如今唯一的儿子。
况且,就算自己不主动问,身边的人也会主动汇报。尤其是他那个母亲李氏,为了他这个儿子可谓是操尽了心,没少在自己跟前说好话。
“看来,我平日里小瞧了你了。”心思急转间,裕王淡淡开口,说话间慢条斯理的拿起桌上的凉茶轻抿了一口,轻描淡写道:
“你想要保举之人,”说着,语气一顿,似乎是在回想什么,而后道:
“那个叫申时行的吏部右侍郎,你皇爷爷已经答应让其为瀛州府知府了。”
与此同时,裕王脑海中想起,今天早上,朱翊钧就找到自己说的那番话。
“父王,孩儿有一事相告。”书房里,裕王手拿一本‘丹道大全’立于窗前,瞥了眼面前躬身行礼,神色认真的朱翊钧后,并未说话。
见父王如此模样,朱翊钧倒也不尴尬,谁让自己给所有人的印象,就是个纨绔世子呢?
不过想到自己对未来的布局,有些事情他必须要说,因为时间到了。
“父王,今日玉熙宫议政,皇爷爷很可能会在京城和南京城周边各府,增设‘灵仓’,”说着,朱翊钧看了眼眉头皱起的裕王,知道自己的话,他听进去了,当即继续道:“众所周知,想要增设‘灵仓’就必须铺设灵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