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将信将疑,又补充道,“因为犯了一些事逃脱隐匿在我郭家。他对宫禁了如指掌。
哦……众人都松了口气。
要这么说,倒是说得过去。若曾是死去先帝的影卫,对皇宫自然是熟悉的,身法武艺自然是过硬的。
众人这才稍安,却又生出新的疑虑,“昭武帝当真与太上皇离心?还是父子合谋引我们入彀?”
毕竟,那拨人最擅于做的事就是请君入瓮,不得不防。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头头是道。
“其实不管唐氏是不是死了,就昭武帝把唐氏掳走就触了太上皇的逆鳞。”
“两人是父子,也是死敌。”
“唐氏肯定没死,但太上皇捂着这个消息不让昭武帝知道,肯定就是想让昭武帝愧疚成疾,一蹶不振,正好应了那个‘身患狂疾’的理由。”
“对,正是这样!”
林文松微眯了眼睛,丝毫不掩眸底的毒色,“自古天下学子最容易被煽动,我认为可以先从这方面入手。”
这头,时安夏正在跟时云起对弈,轻轻落下一子,“四大世家这步棋,必先从学子身上着手。待学子闹事,他们才好浑水摸鱼。”
时云起落一黑子截断时安夏的白子去路,冷然道,“当我这国子监祭酒是虚职不成?明日就派兵围了各书院,看谁敢与学子暗通款曲!”
“兄长且慢。”时安夏那一子落得精妙,莹白棋子凌空划出弧光,稳稳落在星位。原本困局顿现生机,“堵不如疏。隔绝学子了解时政乃下策,让他们明辨是非,不被人利用,方为上策。在这一点上,咱们有先天优势啊,哥哥。”
时云起指间黑子一顿,随之落下,抬眸望向妹妹,“先天优势?夏儿可是藏着什么杀手锏?”
“自然是有。”时安夏忽地展颜一笑,玉指拈起一枚白子轻轻落下,在棋盘上敲出清越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