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没好气,“你老子我,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还没打理清楚,哪有本事吞并谁?”
萧玖这才放下心来,讪讪道,“父皇能这么想,当然最好。两国交战,受苦的是黎民百姓。”
这话使得萧允德和时安夏听得都十分熨帖。
“梁国乃我北翼盟友,若世代友好,造福的就是百姓。”萧允德意味深长,“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不定哪日我就会派你去见见梁国皇帝。”
萧玖原以为不过是要出使西梁,并未太过在意。
身为皇子,为国效力本就是分内之事。无论是作为使臣远赴异邦,还是镇守边关戍卫疆土,他都甘之如饴。
但有一点,他必须得说清楚,“父皇,并非儿臣不愿尽心,只是儿臣在封地时,曾遇一相士,说儿臣活不过二十。”
其实那相士原说的是十五。如今平安度过,他便自作主张将年岁往后挪了挪。
生死有命他并不在意,但若因命格有损而祸及国运,那才是万死难辞其咎。
屋内骤然一静。萧允德与时安夏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半晌,时安夏忽然轻笑,“人定胜天。只要心存正道,帝心清正,上天自会庇佑。江湖术士的话岂能当真?不过是为骗钱财,故意说些骇人之语罢了。”
萧玖单纯,闻言眼睛一亮,“皇姐说得极是!母妃就因信了这话,日日以泪洗面,不知给那术士塞了多少银钱求改命。”
提及养母林妃,他眉眼不由柔和几分。如今林妃在他封地怡然自得,反倒比在宫中时身子骨更硬朗了。
萧允德一锤定音,“此事已定。你的八字钦天监也看过了,说你是紫微坐命,有真龙之相。”
这一回,他有了前车之鉴,谨慎多了,“你担着皇帝虚名,多去民间走走看看,体察民情,品世间疾苦。待我年迈,而你又有能力,我自会真正将北翼交到你手里。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