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做的是同一个梦。你们说奇怪吧?”
是在岑鸢为救唐星河掉下深渊那天晚上,二人痛不欲生,同发高热,一起做的这个梦。
醒来,二人一边哭驸马,一边讨论这梦。
唐星河当时还迷糊问马楚阳,“你还疼吗?”
马楚阳就哭着说,“疼,我疼得不想活了。但我想回北翼,我就是死,也要死在北翼的土地上。”
在那个梦里,马楚阳带着满身的伤被救回了北翼。他是撑着一口气,回北翼见了唐星河最后一面,就死在了他的臂弯里。
唐星河也清楚记得自己在梦里悲痛的心情。后来在马楚阳离世没多久,他也死了。
他记得自己临终前想,若有来世,我必不会让马楚阳再受这苦,也不会让北翼变得满目疮痍。
这,就是他俩共同的梦。
但谁会把梦当真呢?
马楚阳重重拍了拍胸口,指节在锦袍上磕出闷响,“万幸梦境都是反的!我梦里北翼山河破败,现实的北翼却欣欣向荣,盛世繁华。反的!反的反的!梦都是反的!”
文暄帝笑道,“梦肯定是反的!还别说梦了,就是江湖术士的话都得反着听。”
他谈笑风生中,将他那短命的命格给大家说了一遍,“瞧,我活得好好的。所以啊,少算命,至于梦嘛,醒来忘了便是,当不得真。”
他还没说,他梦到父皇死了呢!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他可不敢瞎说,不然父皇会以为他猪头九多想掌权,多盼着父皇死呢。
时安夏垂首听着,睫毛在眼睑投下浅灰的影,眼泪早已盈满了眶。
心,疼得厉害。
岑鸢的手无声覆上她颤抖的指尖,帝王的掌心宽厚又温热。
城郭倾颓,饿殍遍野,满目疮痍的北翼,是他们夫妻俩深锁在心头不敢触碰的伤。
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