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难以认清事实。

他们只知道四位传说中的神君全部降临在清平城之外，然后便被那位白衣少年以最为利落的尽数斩杀。

这种神迹实在是过于匪夷所思，以至于所有人都在怀疑眼前一幕的真实性。

“感觉如何？”

叶礼缓缓落在崩碎的大地上，神色如常的看着那位脊背微微发颤的红衣女子，轻声道：

“虽说最后是我动的手，但你也算是此次行动的参与者了。”

姜明凰眼眸低垂，看着那具已是全无生机的巨大蛇尸，骨节紧握到发白，良久后才从嗓子中挤出有些干涩的声音：

“多谢......”

她语速极快，似乎是为了掩饰嗓音最后的颤抖。

叶礼微微点头，收回眸光后，直接转身离开了此地。

待到他的身形重新没入清平城中。

姜明凰缓步上前，望着那双已经失去焦距的蛇瞳，沉默良久：“......”

直到天空重新落下簌簌小雨。

她才似是呢喃的再度开口：

“终于......死了啊......”

嗓音嘶哑，却依旧能听出其中无比复杂的情绪。

有大仇得报的舒畅，也有对于那人的感激。

虽说此次借助了太多那位叶大人的力量。

虽说此次相较于以往的追杀行动，她的参与程度着实有点微不足道。

但是她已经尽力了。

阿颜，姐姐尽力了......

姜明凰抑制着心中翻腾的情绪。

直到现在，她才终于能够稍稍说服自己，才能平息那在心头燃烧了数千载的自责之火。

蛇尸在她的视线中悄然燃烧起来，直接将周遭雨幕蒸腾殆尽。

随后她闭上双眸，深深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