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说实话,这些年郑希文的确觉得体力跟精力都在下降。
不过长期科学的锻炼,倒是让他身体还不错。起码能应付较高强度的任务,也不会动不动就头疼脑热的。
不过乔喻也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开口缅怀道:「杜根教授其实人挺不错的。
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他担任普林斯顿数学院的院长,先是想邀请我去就读,后来又想邀请我去担任终身教授。
退休前,还硬是给我安排了个名誉教授的头衔。不过你也知道的,当时那种情况我哪敢去普林斯顿啊。
去了真就回不来了。你看看,人就是这样的。有些人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去普林斯顿这种大学混个终身教授的位置。
但结果呢—人到中年落魄潦倒,晚景凄凉。有些人愿意去只要点下头就可以,但就是不想去。」
这句感慨,郑希文更不好接了。
毕竟涉及到的另一个男人跟乔喻的关系更为复杂。现在更是还过着在西大街头流浪的生活。
其实按道理来说,以这位弗兰克的生存能力,街头流浪根本熬不了这么久,甚至可能连流浪汉的平均寿命都不可能达到。
但谁让他跟乔喻关系那么复杂呢?
虽然乔喻再三强调不用管他。但郑希文以及他这条线的同事们都觉得不能真的完全不管。
不然万一哪天乔喻又后悔了怎么办?
当然也不可能让他过上太好的日子。
不过在他流浪的地方,经常多一些人去送温暖还是能办到的。
志愿者送食物,爱心医疗队,有事儿没事儿去那附近给大家做些检查,送点药———
天冷了弄点旧衣服,旧棉絮在附近免费发放,这一过程中稍微给他点优待,总能让他勉强活下去。
前些年做这种事其实还蛮麻烦的。但这些年就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