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有一些家里是世代水官,也都被告诉遇到这种情况,水兵当不畏死,可是现在什么狗屁朝廷,不畏死,我一个月就拿二钱银子,我拼什么命啊。
就在他们想着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响动的声音。
“兄弟们,这里是沔水最好的测量地点,就这里了,把绳子绑紧了,这船能不能撑住,可就靠你们了。”
屋中正在争吵的官兵,船夫都是一愣在,这时推开房门,然后就看到一群穿着黑衣的胸口绣着【渔】字字样的人来到了水边。
这时正在用粗大的绳子,捆住船的龙骨,另一头找粗壮的大树绑了上去。
做好了一切,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男人缓缓走了过来,拽动绳子,看一看绳子的结实与否。
紧跟着转身道:“兄弟们,帮主说了,这沔水河关乎咱们上下游,上万百姓的生死,所以咱们必须要准确的掌握水位的动态,但是咱们都知道,这个时候下河,那就是找死。”
“但是帮主命令便是军令,咱们必须完成,所以谁去!”
“我去!”
“我去!”
“我也去!”
周处话音刚落,这时一群渔帮小弟就踊跃举手,周处见了道:“好,兄弟们,按照规矩,是家中独子的,向后退一步!”
听了这话,人群之中有几个人不情不愿的退了一步。
周处扫了一眼,一脚踢在一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孩子身上:“小松,你不是家中独子吗。退下。”
小松被踢了一个踉跄,这时倔强的向前一步道:“堂主,我不是,我有哥哥。”
周处皱眉道:“你哥哥半年前不是护送白郎中时战死了吗?你现在就是独子,退下。”
“我不是,我有哥哥,就不算独子!”
小松执拗的说着,他是当初护送白文静的二十八个英雄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