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数百幽绿目光锁定的寒意才似乎稍有减轻。
惊魂初定,巴图忍不住喘着粗气开口,声音因疾驰而断断续续:
“格根叔……你们……注意到了吗?”
“啥?”
“那群……那群黑箭塔的骨头渣子旁边!”巴图努力组织着语言,脑海中回放着刚才那副诡异画面:“他们射箭那块地方,灰雾似乎……没那么浓了,咱们的火把照过去,四五十步都能看见点影子。可……可那些从包围圈里冲出来的骨甲骑兵,它们身上,还有它们逃走的那片黑里……那黑!那雾!浓得根本看不清,像墨汁!简直要把咱们的火把光都吸干净了!”
苏和也附和道:“对!是怪!那些弓箭手身边,像是……散开了点?没那么瘆人……”
“管他娘的浓不浓!”格根低吼一声,打断他们:“是死灵的把戏!别瞎想,赶紧回去禀报大人!这才是正经!”
他心头也萦绕着那股挥之不去的诡异感,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将情报送回去。
五人不再言语,只将疑惑埋在心中,拼命催动战马,向着新日瓦丁城墙那头摇曳的火光,如同五颗投向港湾的流星,在无边的黑暗荒漠中疾驰而去。
那份战场边缘的见闻,关于黑暗与灰雾的奇异差异,也随之烙印在了他们心头。
……
冰冷的夜风裹挟着沙砾,无情地抽打着新日瓦丁坚厚的城墙。
这五名草原响马的身影如同被无形鞭子驱赶的惊鹿,在城外预设的陷马坑与拒马阵缝隙中疾速穿梭。
格根喉咙里嘶吼着只有库吉特人才能听懂的短促指令,引领着同伴沿着贝斯图尔严格划定的“安全路标”——由涂成暗红色的、不起眼的狼牙箭杆做标记,向着那正缓缓开启一线缝隙的厚重城门亡命冲刺。
“咻——噗!”一支带着特殊哨音的响箭从城头精准地射落在他们前方几步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