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今晚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吃得也贼多。
他娘的,以前自己嘲讽李维汉在家里“办学堂”,弄得一家人只能喝稀的,这几头骡子要不是能干活挣钱,他李三江也供不起了,这粮食造得,忒吓人。
吃完饭后,山大爷拒绝了在这里留宿一晚,说是明天西亭镇上有一家说好了,让他去坐斋,他今晚就得赶回家去。
润生推出三轮车,要把他载回去,山大爷拒绝了,说他想自己遛遛走走,反正白天睡过一场好觉,现在精神抖擞,晚上大概率也睡不着。
阴萌喊住了山大爷:“山大爷。”
“咦?”山大爷后背一缩,慢慢转过身,看着阴萌,“咋啦,丫头?”
他是真怵这丫头。
“听说,你赢了好多钱。”
“啊……”山大爷下意识地捂住自己口袋,忙连续道,“嗐,包输的,包输的!”
阴萌对着山大爷摊开手。
山大爷一脸苦瓜相,早上来时,他能大大方方地把钱一撒,那是因为他以为润生出事了,现在,他舍不得了。
但看着面前的白嫩手掌,山大爷还是将钱从口袋里掏出,厚厚的一沓,放在了阴萌手中。
阴萌数出一部分钱,递给他:“这是你这个月牌桌上的钱,尽量慢点输,忍不住时输一点过过输瘾就行了。”
“好。”山大爷点点头,接过了钱。
余下的钱,被阴萌收进口袋里。
“明天我和润生去家里,给你置办米面粮油。”
“成,家里钥匙……家里门刚坏了。”
“以后缺钱了,就自己想办法……”
“我懂,我自己想办法。”
“想办法找借口,跟我们要,理由自己编,编得像一点。”
山大爷眼睛一亮,他听出了这其中的不同意味,钱是给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