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目睹,哪怕只是间接通过当初的神念残留,才能意识到,一个时代的传奇与烙印,它并不是一种夸张的修辞。
真就是,他站在你面前,你就知道他是谁,甚至都无需自报家门身份,因为他这样的存在,已经可以一个人顶起一座门庭。
李追远过去曾让谭文彬帮自己对白家代发过龙王令,不过那种龙王令指的是龙王门庭,并非龙王本人。
少年终于明白,真正的“龙王令”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古往今来,历代龙王都能轻松地号召起当地的玄门中人簇拥至其身边,与其一同镇压邪祟、消除祸乱。
这种压迫感,这种质感,这种呼应,他只需站在前面,挥挥手,呼应者就会即刻聚集。
赵毅深吸一口气,他的神情有些激动,他清楚黑袍人不是自家先祖,但今日,他真的通过这一方式,感受到了一抹赵无恙当年的风采。
要知道,这还是对方在拼命压制气息的结果,倘若龙王放开一切拘束,将自己彻底宣泄出来,那到底该是何等的恐怖?
一条黄色的土狗,跟在黑袍人身边,土狗脖子上挂着一个小红绳,红绳底端系着一块银元。
这土狗看似平平无奇,论品相,完全比不过李追远家里的小黑,但能跟在这位身边的,又怎么可能会是寻常的狗,它只不过是和主人一样低调,没有显露出本体。
这时,原本已经从二人中间走过去的黑袍人,忽然停下脚步。
李追远和赵毅马上眼皮抬起,难道……是察觉到自己二人了?
神念图再玄妙,也终究只是曾经完成的一幅画,可现在画中人,竟和赏画人,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呼应。
黑袍人转过身,将自己的帽子向后推去,露出了他那张满是风霜的脸。
他并不算太老,可脸上的皱纹如同刀刻,那些斑点更像是可怕的诅咒,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大上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