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凝聚起来的威严气场,也不得不出现了短暂的扭曲与中断。
世上的某些事,就是这样,哪怕彼此都知道这是没有意义的流程,可你还真的不得不走。
雕塑站起身,走到台前边缘,微微低头的同时,将朝笏下摆,本该严厉的语气也变得柔和:
“见过阴姑娘。”
礼毕,雕塑直起身,目光中威严重聚,喉咙里发出轻颤,隐隐与四方呼应联动,可当其将注意力,再次落在李追远身上时……
阴萌开始回礼:
“见过大人。”
雕塑的身体,发出轻微的脆响。
气息回流,动作停滞,不得已之下,只得跟着再度回礼。
没办法,其它势力会将阴家人奉为上宾入席,是看在阴长生的面子上。
这套虚礼应承,就只是意思意思,可作为酆都之下的鬼官而言,阴家人的意义更为特殊。
哪怕他们自己都清楚,大帝并不在乎所谓阴家人的死活,可大帝毕竟姓阴。
阴家人就算无品无序,后世子孙甚至衰落到死后连阴家祖坟都进不去了,可好歹“皇亲”身份是实打实的。
此番之事,其他人都能灭除,但阴萌,他是不会杀的,会留其一条命,阴家人可以死在任何地方,唯独不能死在他的手里。
就算大帝不以为意,那些同僚上峰们,也会很默契地将手染阴家人鲜血的他,进行处理。
李追远:“叫判官大人。”
阴萌“哦”了一声,又一次行礼:
“见过判官大人。”
“呵。”雕塑不打算演了,重新恢复的气息没再受干扰,而是直接“嗯”了一声。
他如电的目光直指少年,再度开口:
“西行无路,劝你回头!”
李追远:“你把这个,叫‘劝’?”
赵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