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流出,老人的手覆了上去,伤口被堵住,效果很好,但不美观。
当然,你也不能要求一头死倒在做急救处理时,还能兼顾美观这种事。
做完这些后,死倒的手,轻轻抚摸起阴萌的脸。
阴萌感觉自己的梦境变了,不再是冰冷的水潭无尽的禁锢,而是回到了小时候,爷爷还健康时。
父亲失踪,母亲离开,爷爷忙着造棺材和捞尸,白天很忙。
黄昏天,爷爷背着工具回来时,看见鬼街街面上,小小的阴萌将手指放在嘴里,跟着两个手拿棉花糖的孩子后头走。
那俩孩子不太理她,只顾着互相说话和吃着棉花糖,阴萌主动想接话聊天,还时不时看向他们手里的棉花糖。
做父母的,最见不得的就是:自己孩子没有却跟着别的孩子屁股后头跑的画面。
爷爷对阴萌招手,喊道:“萌萌!”
“爷爷!”
阴萌开心地跑向爷爷。
爷爷牵着阴萌的手,带他去街上的店铺,拿出钱,让店家给自己孙女做了一个更大的棉花糖。
做完后,爷爷接了过来,把它递给阴萌。
“来,萌萌,拿着,吃。”
阴萌接过棉花糖,硕大的色彩,挡住了她的脸。
可许久,都没见棉花糖晃动,意味着她还没有吃。
爷爷有些好奇地轻轻推开棉花糖,后方,小小的阴萌,泪流满面。
“乖乖,咋哭了,快吃,再不吃,风就要把它给吹走喽。”
阴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放声大哭起来:
“呜呜呜!爷爷,我不该在照顾你时把你当做累赘,我不该把家里的铺子卖了,我错了,我错了!”
爷爷咽气的那天,除去悲伤,阴萌感受到了一种解脱与庆幸,然后毫不犹豫地把铺子里的货折价卖了,铺子也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