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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着风筝往回走时,林书友看见了坐在河边一脸“哀莫大于心死”的赵毅。
这模样,这情景,仿佛下一刻赵毅就会想不开投河自尽。
虽然知道这不可能,也清楚这小小的河淹不死他,但林书友还是出于一种基础的人道关怀,对赵毅喊了一声:
“喂,三只眼!”
赵毅把后脑袋抵在身后树干上,叹了口气。
有些事儿,虽已过去,当时也不觉得有什么异常,可一旦撕开某个关键节点后,再回头看,立刻就能品出不同的模样。
林书友向河边走来。
赵毅侧过头,看向他,开口道:“你还真有闲情逸致。”
林书友:“那是,彬哥去未来丈人丈母娘家了,我也就可以放心玩了。”
赵毅:“他去丈母娘家,你开心什么,哪来的这么强的代入感?”
林书友:“他就不可能看书了啊,我就没压力,可以玩一会儿了。”
赵毅:“不可能看书?他是去丈母娘家干农活了?”
林书友愣了一下。
记忆里,好像彬哥去丈母娘只是吃吃喝喝,跟大爷一样。
而说起干农活,彬哥好像连锄头都没碰过一下,反倒是他,曾帮周云云家里干过一整天的活儿。
刹那间,一股巨大的恐慌感袭来:
“彬哥不会在丈母娘家看书学习吧?”
赵毅:“说不定丈人在准备杀鸡宰鱼做晚饭,丈母娘给他切了份果盘摆在他书桌旁,叮嘱他别那么用功,得多注意身体。”
林书友闻言,扭头看了看自己肩膀上扛着的风筝,随即转身,打算往家走,并暗暗决定,今晚不睡觉了。
“喂喂喂,你有空放风筝,没空陪我多聊几句是吧?”
林书友停下脚步,看向赵毅:“三只眼,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