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的堂哥,赵毅,我的孙子毅儿,他,正在江上呢,他可是我赵家百年来,最有希望的天才。”
“那赵毅哥哥什么时候回家?”
“还早,现在还不是他回家的时候。”
“哥哥说,赵毅哥哥回家时,我赵家就能大变样了。”
“这话说得很对,但他一个人在外面努力,我们这些留在家里的,也不能闲着,争取等他回来时,看见一个已经大变样的赵家,呵呵。”
最后的一声笑里,带着玩味。
因为这确实很好笑,等赵毅从浪上下来回家时,会发现自己的老家,被同样是走江的一伙人,给处理干净了。
这个画面,想想都觉得有趣。
“可是父亲在里面?”
外面传来一声问候,来人是赵河铭,赵毅名义上的父亲。
这是一个丰神俊朗的中年人,无论是从皮囊还是从气质上,都无可挑剔,似是水墨画中的人物。
赵毅那吃软饭的本钱,就是遗传于他。
赵河铭一进来,就向赵山安主动行礼:
“果然是父亲。”
赵山安摸了摸自己的白须,问道:“河铭来了。”
“父亲,儿子昨晚梦到了先祖,今早特意来与先祖上香。”
“先祖显灵,证明你家毅儿定是又有精进呐,实乃我赵家之兴。”
“是啊,如今毅儿在外,我这做父亲的帮不上什么忙,只得求先祖保佑了。”
李追远心道:如若赵无恙真的显灵归来,他必然不会放过赵家,但肯定也不会放过你们。
两个冒牌货,在这里上演着传统版的父慈子孝,中间还夹杂着关于先祖的话题,让作为旁观者的李追远,感到一种深深的讽刺。
如若没有柳玉梅这几十年的苦苦支撑,那么秦柳两家牌位前,是否也会上演起同样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