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水潭,围绕在少年身边,各种目光各种眼神,在少年身上流转。
四周桃枝下压,无形的压力落在少年身上。
少年没抵抗,干脆由蹲变坐。
李追远:“是和魏正道有关么?”
周围,所有的脸都凝固了。
李追远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他清楚,清安是魏正道的追随者。
这样的人,在选择自己的镇压地时,不可能闭着眼随便选一处地方。
而且,在镇压自己时,清安应该很清楚,接下来得是多么漫长的一个自我消亡过程。
“哗啦啦……”
所有的脸都收了回去。
清安自水潭中坐起,看着少年,问道: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李追远:“我遇到了一个难题。”
“我不是你的老师。”
“但你是这世上,最了解我‘老师’的人。”
“我不是。”
“魏正道当年走江,一直是静悄悄的,他可以击败任何竞争者,也能战胜任何邪祟,但总有些东西,没那么容易也没那么方便就地迅速解决,需要借助时间来……”
“没有。”
“什么?”
“没有。”
“是没有任何邪祟,能逃脱他的镇杀么?”
“嗯。”
“他是怎么做到的?”
“阵法。”
这不是李追远想要的答案,他当然清楚,要想借时间之力消磨死一头难缠的邪祟,阵法是必不可少的手段。
但它绝不是百分百,要不然就不会出现那么多阵法漏洞破封而出的邪祟了。
李追远:“所以,你的意思是,再强大再难缠的邪祟,被他击败,以阵法镇压后,都会很快消亡,而且是消亡得干干净净,不留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