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头时,李追远就觉得不对劲,因为这座大阵的规格,实在是太低了。
这已经不是受岁月侵蚀那么简单,而是压根已经被岁月给冲垮了。
李追远之所以要挥舞阵旗那么多次,是在对它进行临时补全,要不然刚刚连流沙都不会触动,这阵法都不具备活性,想下来还得靠人工挖掘。
但正常的镇杀阵法,应对岁月的腐蚀是重中之重,毕竟如果不是难杀的对象,根本就不会选用这种方法。
哪怕当年布置这个镇杀阵法的魏正道还在走江中,他的水平也绝不可能仅有如此。
而且,清安还说,魏正道当初镇压的对象,十分难杀。
润生一直在前进,很快就来到了主位。
手电筒环照,主位区域,没有高耸的祭坛,没有遍布的锁链,没有密集的杀阵……总之,一切该被布置在这里的,都看不见。
这麻雀不仅小,还连五脏都没有。
主位里,只有一张石桌,一张石凳。
桌凳都不稀奇,雕刻也不用心,一看就是随便找了块大石头削出来的,不仅没雕刻阵法、符文,连最基础的打磨都没有做。
李追远从润生背上下来,走到石桌边。
石桌上有两根凸起,漫长的岁月,让它们与石桌相粘在一起,但依旧能看出来,它们曾是摆放在石桌上的……一双石质筷子。
这里,很干净,没有任何邪祟气息残留,周围也不见曾有邪祟在这儿被关押、挣扎的痕迹。
整个核心区域的主位,只有这一桌一凳一双筷。
要么,是清安弄错了。
但这显然不可能,关于魏正道的一切,世上很难有人比他更上心,而且当初他还参与了对那头邪祟的战斗。
而且退一万步说,这里也不会恰好有一个普通阵法师布置的一个普通阵法残留,并且是毫无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