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鸢指节敲了敲自己太阳穴:“我带了。”
李追远:“你应该聊会议内容,而不是聊会议氛围。”
少年坐了下来。
陈曦鸢:“那条老狗,也掌握了那尊邪祟的记忆修改能力?”
李追远:“准确地说,是修改、嫁接、复制、切割、植入。”
陈曦鸢:“若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说明,它可以永远不死?”
李追远:“虞天南死了,那条老狗也死了,他们,其实都已经死了。”
陈曦鸢:“你不把记忆的存续当作生命的延续?”
李追远:“精神震术,你会吧?”
陈曦鸢:“当然会,很普通很简单的一种术法,很多门派家族里都有相类似的手段。”
李追远:“这种精神震术,若是对意志不坚的普通人施展,是有一定概率将那人精神震塌,让其变成一个精神病人。
本质上,这种匪夷所思的记忆邪术,和这普通的精神震术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前者多了一道工序,让精神病人认为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
陈曦鸢:“这个比喻是很贴切,可它却能从一具身体到另一具身体,仿佛可以源源不断。”
李追远:“不可能源源不断,记忆是有活性的,要不然当初我也不可能将那尊邪祟杀死。
所以,我更倾向于,将那尊邪祟的能力,看作是一场传染病,针对精神意识层面的传染病。”
陈曦鸢:“很神秘的东西,被你一阐释,怎么忽然有种接地气的感觉?”
李追远:“未知才能带来神秘,我当初第一次在老家小河里遇到死倒时,我也觉得她无比神秘、可怕。”
陈曦鸢:“到底是怎样的死倒,敢游到龙王家的祖宅前放肆?”
少年发现,陈曦鸢似乎有种天赋,总能将关注点挪到莫名其妙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