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远自己对自己的开解。
因为这一浪里,最理想的状态,就是献祭陈曦鸢,乃至将陈家一并献祭进去。
陈曦鸢笑了。
当你对一个人有偏爱时,双标在所难免,赵毅在她这儿,明明什么都没干,只是说了几句问好的话,可印象分却在不断走低。
而李追远说了这么冰冷的利益解释,在陈曦鸢眼里,却像是一个执拗的少年,不愿意直面人情,反倒显得更为真性情。
人之福缘,在很早时就已注定,如若那天在“望江楼广场”上,陈曦鸢没对那个“普通少年”感兴趣,主动上前聊天,给李追远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么,在那座汤馆里相遇时,双方就只是陌生的食客关系。
陈曦鸢:“我点灯走江时,奶奶对我说,江上危险,要是玩累了,就早点上岸回家。
我爷爷对我说,反正我陈家龙王本就不多,故而也就不多我这一个。
倘若我走江成功了,原本一张祭台供奉三尊龙王牌位正好,放四个嫌小,就得定制新的大祭台。
大祭台摆在现在的祠堂里,就显得祠堂很小,那就得重修祠堂。
祠堂是祖宅阵法禁制最核心区域,牵一发而动全身,更别说重修了,所以还得重修扩大祖宅。
祖宅旁边,有我陈家先人的坟,还有历代受邀而来的江湖人士所题写的字碑。
对了,你知道么,有一座大碑,我爷爷很喜欢,我也很喜欢,那是苏轼亲题的。
他当初在海南时,拿诗词换生蚝吃。
被我陈家一位先祖,用好吃的勾引过来,以美酒佳肴盛情款待,让他写诗作词。
结果这种文人吃得太好太饱后,反而写不出来东西了。
先祖就只能把他丢山上木屋里,饿着他,让他以作品来换酒菜,那真是高产。
偌大的石碑,被他写得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