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手中的葫芦,掌心血线渗入葫芦表面,纹路流淌。
伴随着少年轻轻一声:
“收。”
那把令陈曦鸢都感到忌惮的小长柄刀,即刻调头,飞向少年,随即一头钻入葫芦口。
李追远只觉得葫芦一烫,葫芦口泛红,开口处竟直接闭合。
试想这东西的坚固程度,想在不破坏葫芦整体的前提下重凿出一个口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李俊没有逃,哪怕鲜血已经从他道袍里汩汩渗出。
因为逃跑已经没意义了,陈曦鸢的域并未收走,依旧笼罩着自己。
他只是怔怔地看向少年所在的位置。
如果说一开始他还觉得自家葫芦是被他们一伙人捡来的话,那么现在,他几乎笃定,洪生峰主应该是出事了,而且必然和他们这伙人有关。
自己这一盟的人,有的在虞家祖宅里寻找机缘,有的在猎杀幸存的妖兽,无一例外,全都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躲避着来自老东西们的追杀。
可他们这伙人,居然在猎杀老东西?
虽不是龙王门庭出来的,可他好歹也曾与龙王家的那三位为伍这么长时间,李俊自认,就算是那三位将底牌揭开,也不会给予自己如此大的震撼。
陈曦鸢的笛子,抵在了李俊的脑袋上。
李俊卸下所有防御与戒备。
“陈姑娘,贫道还有活路么?”
“那天在博物馆里,你们给过我么?”
李俊点点头,问道:“那位,是谁?”
“你那位师叔,也不知道。”
“洪生峰主是贫道师叔祖。”
“没差。”
“不脏陈姑娘的手了,贫道,自行兵解。”
陈曦鸢没作声。
李俊自脸上起,出现了一道道龟裂,很快就遍布全身,而后从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