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万里:“你看,我们家竹明两手空空,衣服都没怎么脏,像是就在里头闲逛了一圈。”
令竹行:“我是竹明的干爷爷,当初竹明出生,我去你家喝满月酒时,就瞧着这小子不俗,硬是逼着你们认了干亲,还在他名字里加上我的‘竹’字。
竹明这小子,心思似海,他就算得到什么机缘,也不会表现出来,是个天生做大事的料。”
陶万里:“你家的令五行呢,不也得了你的字?而且是你本家的侄孙。”
令竹行摇摇头。
两个老人的目光再次逡巡。
一持枪青年,在一名侍女的搀扶下,正靠着柱子勉强站立,胸口血淋淋一片,明显被开过膛。
他很惨,但他的真实情况很难瞒过两个老东西的眼,其看似虚弱萎靡,实则依旧能枪出如龙。
一个光头汉子,蹲在那儿,身上半边烧焦严重,包括头顶也是如此,他身边的两个手下,正在帮他撕扯脑袋上的焦皮。
一灰袍书生,坐在石狮子上,身旁有个老奴端着肉食,还有一个书童在递水。
不光是陶万里与令竹行在观察,周围的其他老家伙们也在观察。
这么多人一起进去,此时,就剩下这五组了。
死去的年轻人中,怕是死于寻找机缘的,是极少数,妖兽在这里盘踞生活那么久,哪有多少危险的机缘。
绝大部分,应该都死于老家伙们的黑手之下,亦或者是他们年轻人之间的自相残杀。
有些老人们在互相安慰,或许,安慰的那个老人,正是杀对方后辈的那个。
陶万里叹了口气:“这就是走江啊,确实残酷。”
令竹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老东西,你可没少杀,现在在这儿感慨个屁。
远处,邪祟气息越来越浓郁,虽然大部分邪祟都被龙王石碑牵扯住了,但仍有一小批没受影